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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地面如烤,只不过是在清晨,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但凡是个人,就没有几个愿意在路上走的,然而,红绫心里念着风涧澈,本想叫梅儿来仁善堂请大夫,又害怕梅儿心里郁结着火气,出言不逊,反倒误事,不得已之下,只得自己亲自走一趟了。
老大夫晃晃悠悠地进了仁善堂的后院,对正在汗流满面的张清芳说:“张师傅,外头大厅里,红绫姑娘找你呢,请你快去!”
张清芳一听老先生的语气焦急,又听说是红绫来了,从前,她是鲜少来仁善堂的,如今,既然亲自登门,必然是大事,于是,张清芳丢下手里的药筐子就同着老先生一并往前厅走去,一路上步履匆匆,边走边问老先生:“老师傅,你可问过红绫姑娘,她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老先生急急地跟着张清芳的脚步,本来就已经够呛了,这会子被张清芳问起来,自己又着实心急,忘了问这事情缘由,一走神而,脚下就错了步子,险些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个大马趴。
张清芳见了,心知自己走的急了些,险些害了老先生,但红绫若不是有非来仁善堂不可的理由,她是断然不会这样贸然登门的,再者,今天还是红绫出嫁的日子,她这会儿出现仁善堂,张清芳一听见这个消息,心里早已就乱成了一团麻,哪里还顾得上那么许多?一时间忽略了身边儿的老先生,还的老先生险些跌倒,心中实在是愧怍。
无奈之下,张清芳便只好对老先生说:“老师傅,你不用着急,慢慢走着就好,清芳先行一步,去问问究竟,容清芳先行一步。”
老先生实在是被这一路快走折磨地够呛,没等张清芳说完,晓得他的意思,便扬手叫张清芳先走,等张清芳走了,老先生歪在一旁的廊厅柱子上,气喘吁吁,当真是受不了了。
来到前厅,红绫已经被微烟请到了帘幕后头,新上的清风荷露茶搁在桌案上,点滴未动,张清芳进来的时候,红绫见着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睛,进了一礼,低头下拜道:“张太医,求你一定要救救风公子……”
张清芳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地一颤,连忙扶起红绫,请她坐在一旁,细细将话中缘由说来:“红绫姑娘请坐,不知道风公子除了什么样的大事,值得红绫姑娘行这样的大礼,张某人实在是担当不起。”
红绫闻言,抬头已经是满眼泪痕,张口言语里也满是哀戚:“风公子他……他被人推下密道,险些丧命,如今在竹轩小筑中,日日借酒消愁,摔伤的腿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红绫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敢这样冒昧地只身前来找张大夫,如若不然,红绫是断然不肯此时现身的。”
瞧着红绫满脸泪痕的样子,着实叫张清芳心疼不已,究竟还是为了风涧澈,红绫才这般为难自己。红绫已经是要出嫁的新娘了,这会子,却为着风涧澈跑到了这里来,而仁善堂的人,有哪个不知道,风涧澈的心里装着的只有景宁,红绫这样来,很有可能,非但搬不来救兵,还会被人痛斥,毁了女儿家自身的清誉,甚至,也会失去即将到来的幸福,还有自出生以来,一直身在其中的家族。
红绫这样的女子,当真是值得为人敬佩的,风涧澈好福气,一生之中,不仅有一个一心付出,不求回报的红绫,还有一个次次为他渡劫,生死一生的景宁。得红绫一生,何其有幸?得景宁一生,夫复何求?
“红绫姑娘,你的情义叫清芳敬佩之至,我张清芳愿意与你一同前往竹轩小筑,只不过,红绫姑娘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你毕竟是个女儿家,如今又是要成婚的人了,风公子这里有我们,还有西林公子留下兵马谋士,只要能抓出究竟是谁冒充了风公子,查出他的底细,抓住他的软肋,那么,我们就一定能帮助风公子拿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只是,尘埃落定之后,你要怎么样呢?请恕清芳冒昧,说出这样折辱你的话来,但是,红绫姑娘若是肯用心思量,清芳的话定然会给姑娘一些明白,风公子他不适合你,属于你的,你要自己去体味。”|
张清芳原本没想过要跟红绫说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可是,瞧着红绫一颗心都扑在了风涧澈的身上,全然是一副浑然忘我的样子,张清芳知道,最后的最后,风涧澈的选择必然会伤了红绫的心,所以,此时此刻,张清芳更愿意跟红岭说清楚这些话语,叫她不要错过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红绫何其聪慧?听了张清芳的话,她自然也晓得,张清芳如此这般是为了自己好,只不过,每次一旦涉及到风涧澈的事情,叫她袖手旁观,就难上加难,那种不由自主的力量,让红绫把这一切都像当做使命一样地在完成。
听完张清芳的话,红绫的心里难以抑制的有些黯然,只不过,当下救风涧澈是要紧事,红绫便也不再说那么多,只道:“张先生只要去见了风公子,确认他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那么,红绫定然就会放心,也会放手,红绫从来没有贪心地想要把风公子据为己有,张先生不必忧心,只要风公子好好的活着,从今以后,红绫只怕去见他的时候也是寥寥无几了……”
张清芳听着红绫的话,知道红绫已经受教,只不过,自己的措辞不当,到底还是叫红绫伤了心,张清芳自以为万分愧疚,可是,当他想到红绫一生的幸福的时候,张清芳倒觉得,自己这么做,就算招了红绫的怨恨,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