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谦恭地开口,“萧大人,耶律斜轸是个莽夫,不懂得朝廷中权谋自保之事,只知为官者应为百姓谋福祉。大人,我说的对也不对?”
萧思温多年不参与党派之争,为求自保,而耶律斜轸却一语中的,这难免让萧思温惊诧。
良久,萧思温方才开了口,“你可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人,活的太过明白反倒是件坏事,”萧思温顿了顿,转而拍了拍耶律斜轸的肩头,大笑道,“可今日老夫喜欢你这样的直言!说下去。”
见萧思温对自己的说辞颇为赞赏,耶律斜轸大着胆子说了下去,“当今吾皇,帝不成帝,国将不国,我等草莽之人,寻求报国门路,却不愿投身于如此庸主座下。斜轸别的没有,这一身的蛮力气倒是愿意使在战场上。只求得遇一明君,为其舍命拼得大辽盛世霸业,这便是我毕生幸事了!”
萧思温一听,这不正是助耶律贤和自己夺位的一员猛将吗!然,他对他仍心存疑虑,试探问道,“你如何信得过老夫,不怕老夫治你个反叛之罪,斩杀了也不为过?”萧思温挑眉。
耶律斜轸自信满满,朗声道,“萧大人若是想在当今圣上手下步步高升,怕是早有作为。而如今对各位有望继承大统的王爷都不加笼络,想必是得势的王爷之中没有大人瞧得上的,我却在市肆之中听过如此流传,世宗皇帝的嫡亲皇子晋王耶律贤常年卧病,我却以为他才是真正有谋略的那个,隐忍不发,等待时机。不知大人想亲附于谁,若我是大人,必会选,晋王爷。”
好个耶律斜轸!处江湖之远却将这朝堂之事看的如此透彻!萧思温思虑着,若他身在朝廷与自己作对,那可真是一个劲敌啊,幸而此刻,总算是个志同道合的。
他十分喜悦,朗声笑道,“哈哈,你这年轻人,颇有些胆识!老夫十分欣赏你。方才听燕燕说,你四处漂泊,不如便跟在老夫身边,有朝一日,必让你大展宏图,拼一份锦绣前程!”
耶律斜轸道,“燕燕所言果然没错,萧大人必会助我博一份好前程。”
他轻笑,“其实,还有一个缘由,说来未免有些儿戏。我相信萧大人,多半是因我相信我的义妹萧绰,她心地良善,心怀天下百姓,她的父亲会和她同样。”
听闻此言,萧思温不由心生感激,感激女儿带给自己这样好的一个帮手,感激上苍带给自己这样好的一个女儿,“老夫为着你是燕燕认下的义兄,也必信你。”
此后,耶律斜轸住在了萧府,日日跟随在萧思温身边,会见达官显贵,为耶律贤笼络人心,忙活个不停。
萧双双每每见到耶律斜轸跟在父亲身后时,都要嘲讽一番,“不过是萧府的下等侍从,与父亲再亲近也是个卑贱的下人。”
耶律斜轸和萧双双一样,对彼此没有好感,但他不像萧双双一样,见面总要冷嘲热讽一番,毕竟他不是萧府的主子。
萧绰则与萧双双不同,见耶律斜轸与萧思温夜半才回府时,都会遣了婢女阿语给萧思温送去自己做好的暖胃羹汤,也给耶律斜轸留了一份,她是真正将耶律斜轸当做兄长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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