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下大唐的局势是何?”
“回父皇,天下一份为多份,大唐居中,南有蛮夷虎视眈眈,北有乱臣贼子谋反起义,南北夹击,局势位于下风。”
李璟沉下眸子点了点头,“说得好,太子,你六弟无重任在身,整日嬉戏玩乐也罢,你身为一国储君,却流连温柔乡,不知进取,荒废政事,如此一来,怎么能有大作为,江山怎么能恢复往昔?”
太子一听,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于歌也跟着跪了下去,“回父皇,儿臣并无荒废政事,于歌于儿臣,是知己,是莫逆之交,儿臣未曾敢把父皇给儿臣的重担,抛置于脑后,父皇明察。”
李煜在一旁也跟着跪下,“父皇,皇兄说的是,我们只是闲来玩乐而已,儿臣慕名于歌姑娘的歌舞,便想和她比上一比,看看谁更胜一筹,原是于歌姑娘舞技超群,儿臣落于下风。”
“朕,哪有时间听你解释?朕只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你们在这里骄奢淫逸,岂会有错?”
“皇上,皇上明察,”说话的是于歌,她眼里的恐慌泄露了她表面上的镇定,还是强忍着说话,“妾身于歌,是太子买回府的歌姬。”
“妾身虽为歌姬,自当做一个歌姬该做的事情,跳舞本就是本分,不是骄奢淫逸,太子努力的处理政事,努力的让皇上满意,皇上不该因为妾身而否定太子的努力。”
于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跪的笔直,直视着李璟的目光。
太子担忧的握紧了她的手,她回握回去,却看得李璟分外刺眼,明知她所言有理,明知他并未懈怠,可是国家的担子太重了,重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未曾享受到盛唐的繁华,接受的时候便是破落的时光。
他不曾有幸,有一个真心的女子常伴身侧,后宫的尔虞我诈他视作不见,前朝的大臣私心,他一应俱来。
他在最年轻的时候,献给了大唐,最残忍的是,没有还给他一份青春,当他看到于歌的时候,他心里一动,那是他该找的人吗?
玄宗皇帝冲破舆论的勇气,他有吗?玄宗皇帝痴念的爱情,他有吗?
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因为没有,所以想得到。
他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压抑需要发泄,他不要江山了,他要美人。
这个念头一出,他自己也都吓了一跳。
他责罚太子到御书房面壁思过,不给吃喝。
他甚至有一种想杀了他的冲动,可是他不能,那不仅是他的儿子,是国家的太子,他知道,他若是杀了他,于歌再也不会出现。
一天一夜,太子滴米未进,在御书房,没有人敢给他送去一点吃食,里面没有一点光,太子从小就害怕黑夜,李煜多次跪在皇上面前,让他饶了太子,他不能,他在等。
他撒的这张网,需要有一条鱼上钩,这条鱼,就是于歌。
于歌果然不负所望跪在宫门口求见,可是他不能见,一个皇帝见一个歌姬,成何体统?
她陪着太子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李煜把她打扮成侍卫带进了宫里,李璟见到她的时候,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脸色蜡黄,紧咬着嘴唇不松口,脸上的倔强却一分不少。
李璟没有责怪李煜的擅作主张,甚至有些感激他,因为他没有理由去见她。
李璟没有犹豫,没有隐瞒的道出了自己的情意,“于歌,朕喜欢你,可你却跟太子在一起,朕也为难,你离开了太子,太子会伤心,你离开了朕,朕也会舍不得,你到底给朕和太子下了什么药?”
什么药?于歌听罢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她不可置信的泪光点点,看着李璟如同一个恐怖的人,给太子下的是相思药,她心甘情愿,给皇上下的是什么药?她也不知道。
李璟说,“半个月,你陪朕半个月,朕玩够了就放了你,放了太子,太子还是一国储君,他要是愿意娶你,朕也不阻拦,这半个月,朕会派人给他送些吃的,你不能有丝毫的忤逆,否则,真就饿死太子,废了他。”
残酷的声音,残忍的事实,这就是太子口中仁慈的父皇。这就是六爷口中英明的君主,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好。”于歌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答应,她没有办法去报答那个把她从难民营里救出来的人,他也许不懂音律,也许不懂情趣,可是他看得懂她的心。
所以她让他快乐,让他开心,让他做一个国家的好太子,将来的好皇帝,她极尽所能的付出所有,来报答。
所以当李璟提出条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他想学玄宗皇帝?那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当那杨玉环?
李璟十分满意她的不拒绝,她的忤逆从一开始就没发生过,因为她知道,她忤逆,祸害的是太子。
半个月后,太子还是太子,皇帝还是皇帝,可是于歌不再是于歌。
这半个月,她是太子的于歌,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明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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