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思索了片刻,才回到:“潜入外围没有问题,若再深入恐怕会被发现。”
“外围都是些寻常士兵,而且立场不明——”凌遥沉吟片刻,复又问道:“若有我在外面接应,你可能再深入一点,确保东西最后送到沈翊涵的手里么?”
“沈翊涵?”红萼这一惊吃的不小,下意识地偏头去看,只见凌遥正在写的竟是一封信,开头几个清秀的小楷赫然写着沈翊涵的大名。
“小姐你这个时候给沈翊涵写信?”红萼惊道。
“嗯,我思来想去,沈翊涵就算再鲁莽,也不该公然抗旨将我赶出来;况且他一见面就坚持认定我不是穆凌遥,也确有可疑之处。”凌遥头也不抬地淡淡答道:“若想排除这些疑点,唯有见上沈翊涵一面。这封信我没有署名,只是试探他一下,若他对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感动于我曾经写给他的信,那么他一定会认出我的字迹来;而如果这件事有第三个人参与,他也一定会去找她商量。”凌遥解释道。
“那如果,他对您说的都是假话呢?”红萼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提出了这种可能。
凌遥愣了一下,没有接话。
这个,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吧,当年欺辱她的人那么多,有些是因为她的身份,有些是因为她的丑陋长相,有些连理由也没有,实在也不多他一个。
“小姐?”红萼见她沉默,担心自己的话伤到她了,急忙道歉,“奴婢的意思……””
“那也很正常。”凌遥抬头对她笑了笑,不再说话,迅速写完了信,放进信封里,才复又问道:“我们明日傍晚就去,如何?”
红萼默了一默,答了句“好”,为她斟了一杯热茶,低头退了出去。
此时已是月上西天,凌遥站起身来推开了面前的小轩窗,正对着窗口种着一棵杨树,还是娘亲刚刚嫁入相府时种的,此时经过二十几年的光阴,已是一片枝繁叶茂。
皎洁的月光被茂密的枝叶筛下如水的碎影,照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光影交叠,一时显出几分落寞疏狂。
她一个人静静地,在那里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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