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间半偈闻钟后,松下残棋送客回。帘向玉峰藏夜雪,砌因蓝水长秋苔。白莲社里如相问,为说游人是姓雷。”二丫随口念道。
“你怎么都记得”有良惊讶的说。
二丫微微一笑:“我从小记忆力就好,上学时的课本看过一遍就能背下来。”
有良闻言自愧不如,思索着说道:“俺在琢磨雄蝉在那座庙里,寺壁又有唐朝人的题诗,你祖先孙思邈也是唐代的,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二丫也说:“是啊,有良哥,还是你想得远,说不定这首寄清源寺僧真有什么秘密呢。”
“老佘说诗中的那个名叫戴顒的人是个雕刻佛像的工匠,会不会与那尊大肚弥勒佛有关不对,这庙是元朝才有的。”有良胡思乱想道。
“石路无尘竹径开,昔年曾伴戴顒来,”二丫自言自语说,“若是你要在庙里藏匿一件东西会在哪儿呢”
“当然是最重要的地方佛心啦。”有良脱口而出,在风陵寺的几年,他听一渡法师说过,每建一尊佛像都要在佛心的位置上摆放一些重要的东西,如经书舍利之类的。
“雄蝉在佛像肚子里。”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
“没错,应该就在弥勒佛的大肚子里,”有良兴奋的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他再也睡不着了,翻身下床。
二丫望了望窗外,为难的说:“现在是夜里,山上万一有野兽就完了。”
“你等在客栈,俺一个人去就行。”有良若是不去恐怕一宿难眠。
“那还是喊老佘他们起来一同去吧。”二丫不放心。
“不用了,俺叫上邢书记就以了。”有良来到隔壁轻轻敲门。
邢书记与儿刚刚行完房,意犹未尽都还没睡,听有良一说都来了情绪,连同儿一道悄悄下楼,四个人沿着白天走过的路线朝山上攀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那座无名寺,清凉的月光下,破庙四周静悄悄的,林间升腾起白色的雾气,静谧之极。
最近,有良的左眼皮渐渐的下垂,已经开始萎缩了,而右面的阴眼却比原来好使了,甚至以看到附身的儿,那是一团影像不规则的暗色气体,在那具年轻女宿主身上若隐若现,就连邢书记体内的蠕头蛮也多少能瞧出点端倪来了。
恨的柳十三,自己的左眼算是彻底的毁了,将来即使再见到妮子,又有什么脸面呢有良忿忿的想着。
“有良哥,我们真的要敲破佛像肚子么”二丫的问话令有良回过神儿来。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打破泥像。”有良答道。
“让我来,员是彻底的无神论者。”邢书记呵呵笑道,他忘记了自己就是蠕头蛮。
“嘭”的一声,邢书记举起一块大石头砸在了泥塑的肚子上,撞出了一个大窟窿,原来佛像的肚子是空的。
“咯咯咯”一连串爆响,邢书记的脖子伸长了,然后轻轻的探进了弥勒佛的肚子里。尽管里面漆黑一团,但蠕头蛮仍然看得很清楚,发现一只小木盒,于是他张开大嘴将木盒叼了出来。
“找到了。”儿高兴的叫道。
有良紧张的托着那只小小的木盒,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盒盖,一只同样大小的玉琀静静的躺在那儿。
“这就是雄蝉”二丫颤抖着手轻轻拈起,眼睛湿润了。
有良从怀里掏出那只雌蝉撂在她的手掌上,真的是一对,大小颜色完全一模一样。
“啪”的一声,两只玉琀相互吸引粘连到了一起,由于光线暗淡,二丫有意识的凑至眼前细瞧。在有良的阴眼中,他看见雄蝉玉琀体内逸出一股明黄色气与雌蝉释出的黑色气团融合到了一起,然后缓缓的钻入了二丫的鼻孔里
她的表情似乎显得十分的陶醉,闭着双眼嘴角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有良本来想发出警告,但见其满足的模样便没吭气,这对巫蝉本就属于孙家,或许蝉内封存千年的不明物质就等着药王后人的到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