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演了。
陆安感觉夏茴表现的很假,一点都不像她原本的样子。
不说揪着他噼里啪啦仔细问一通,起码也要表现出震惊,惊讶,不可思议等等之类的情绪。
现在和捧哏似的,陆安眉头一皱,仔细瞧着夏茴,夏茴还在低头努力吃面,看起来是真饿了。
他骤然焦躁起来,按照徐教授的推测,阿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只不过所处的时间不同。
当有一个存在可以干扰时间的时候,所有一切都是不确定的,等他们摆脱时间上的莫比乌斯环,塌缩的那一瞬间,会留下一个唯一且确定的历史。
回到时间里,阿夏也是这么说的。
“我为什么要演你”夏茴抬眼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
“你你”
陆安顿了一下,迟疑道:“你欺负我是星期六”
“噗咳咳咳咳”
夏茴一个没忍住,顿时咳起来,拿手指指着水杯,陆安给她拿过来,要递过去的时候忽然收回手。
“咳咳咳”
“”
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夏茴眉毛立起来,陆安才把水杯交给她,自己拎着剑齿虎的牙坐到一旁打开电视。
在过去的这一年里,不仅他恍如变了个人,夏茴也逐渐和现代人没什么两样,两个人像是合租客的关系,又像是亲人一般,每天朝夕相处,偶尔会吵闹一下。
他一直期待着夏茴记起来,可是阿夏已经来了又走,她看样子依然不记得那时的事。
电视里播放着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温。
陆安凝视着擦干净的牙尖,换个思路来想,要是阿夏回来,会是以什么形象出现
沉默寡言的阿夏菩萨
站在最高处的神
恶劣的未来
如果站在神的角度考虑,她选择了哪种模样
陆安侧头看向夏茴,夏茴刚吃完一大碗面,加两个鸡蛋,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掉,然后放下筷子打个饱嗝,有些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见到陆安看她,夏茴动作顿了一下,把手放下。
“过来洗碗。”
“你没长手吗”陆安道。
“看清楚。”夏茴指了指厨房门口的纸条:厨房重地,夏茴不得入内。
陆安沉默了一下,起身收拾碗筷,进厨房前把那张纸条一把撕下来。
“改主意了”
陆安又重新写了一条,除了洗碗之外,夏茴不得入内。
夏茴瞅他一眼,自顾自提起桌上的栗子到沙发前,边吃边看电视。
陆安按掉厨房的灯到阳台看了看,外面的小雪已经渐停,只有风还在吹,他把阳台的门关好坐回来,从兜里摸出来手机。
夏茴脱了拖鞋蜷在沙发上,小脚放在他旁边碰了一下。
陆安不以为意。
她又碰了一下。
陆安侧头看她,夏茴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手指轻轻一捏,饱满的栗仁就从破裂的壳里露出来。
“你看我干嘛”夏茴扭过头对他道。
“没事。”
陆安应了一声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点点手机,明天不用上班,他在考虑要不要出去看看车,现在上班手头攒了些钱。
这时夏茴又碰他一下。
陆安忍不了了,提起剑齿虎的牙往边上一戳,老实了。
收起大牙抬头,夏茴的眼神非常复杂,纠杂着迷惑、鄙视、嫌弃等瞥他一眼。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