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狲将自己穿着的高领毛衣扯下来了点,雪白的脖颈上面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我的舅母是个很好的人,她教我知识、陪我训练、给予我情感上的帮助,最后哭着想要吃了我。”
“”
“懂了吧,怀有感情与善意做下恶事,在我们这个时代简直不算是新鲜事情了。”
对于兔狲而言,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对于格温而言,他甚至产生了摸摸这只大猫猫人的脑袋的想法。但似乎以夺心魔的方式,不太适合做这么温馨的动作。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夺心魔,跟上我。”兔狲说,然后这家伙用着并不符合懒呼呼胖猫猫的速度,一溜烟的就消失在了济贫所旁边的小巷子里。
格温看的清楚,两个正在巡逻的猪脸防毒面具士兵被她以着某种特殊的技巧闪了过去,一瞬息,就像是六十帧的画面忽然被抽掉了一帧,而这猫就用这一帧的时间溜了进去。
这个动作让格温想起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提出过一个非常有趣的理论,那就是人的感知是否与真实一致,简单的去形容就是,人类感受的60秒钟,是否一直都是准确的切切实实的60秒,如果现实发生了100秒,但人类只能够感觉到60秒的话,这40秒的时间是否就是多出来的还是原本就存在的
看来源力使者确实能够做到类似的事情。
格温学会了。
他抽取了薄弱的一帧,通过着缩地成寸的简单技巧,如瞬间移动般出现在小巷中。
啪嗒。
他的小马丁靴踩在地面上,同时回过头,看见了兔狲那犹如家猫第一次看见老鼠时好奇而惊恐且夹杂着想要碰碰的猫咪本能的表情。
然后
兔狲才刚刚落地,甚至由于惊讶而不平稳落地,用那厚重多毛的尾巴戳了戳旁边的墙壁再甩了甩才保持了平衡。
“你怎么做到的”她问。
“”
格温正在犹豫说我看一眼就会了与我用某种技巧跑过来这两句话中的哪一句,而兔狲已经拍了拍身上的小坎肩,笑着说:“我懂了,是把灰塔打在墙壁上挂了三秒钟的那种步法吧”
“”
格温插着口袋。
虽然并非是同样的步法,但对方这样理解也省得他再解释了,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
“你怎么知道的”
“咒刃做的。”兔狲没有发出咒刃会发出的那种嘎嘎大笑,但喵喵大笑是停不住的,难得有活力了点。
“她说的”
格温没看出来,咒刃竟然喜欢八卦别人。
“不,她拍了照片,用她的源力掩盖了火光与闪光,把灰塔丢人的样子拍了三十张并卖给了灰塔在老乡人号车组的同事,大概赚了五百发子弹,分了我一百发,是因为我会洗照片。”
“让她也给我分一百发。”
“为什么”
“因为是我打的灰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