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言的声音落下后，沃德难得的没有再出声，而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没错。”
“泰格已经死了。”
沃德眼神一暗，低下了头，在听到李言刚才的喝问后，他似乎终于重拾了理智。
他眼中的疯狂虽然还未减去。
但是听到李言刚才说提到的，沃德的理智终于短暂战胜了脑海内汹涌的疯狂。
见沃德医生的理智还未被彻底吞噬，李言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沃德院长，泰格医生是你收治的第1000名病人，对吧。”
李言见到此刻突然像老了十岁一般的沃德，不由拖过凳子，在对方的身前坐了下来，双方在这一刻似乎对调了身份。
李言的声音仿佛唤醒了沃德脑海中沉睡许久的记忆，沃德宽大干枯的手掌缓缓抬起，似乎想去抓住什么，却在落空后再次垂下。
“没错。”
“泰格这孩子除了不爱交流以外。”
“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他会帮我整理病历，会在我治疗病人的时候在一旁搭手。”
“可惜他也没撑住，我不该把他留在病院的。”
沃德医生的声音带着遗憾。
李言听后终于确认了自己所拼凑出的信息，他看向沃德，缓缓出声道：
“泰格医生的变化你一直看在眼中。”
“可惜你一直都没去阻止他。”
“就是因为这样才酿成了最后的惨剧。”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李言的声音平静，却毫不避讳地指出了，所有的一切都怪沃德。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听到李言居然敢怼boss，门外的紧。
不过还好这个boss没有暴起伤人，他依旧佝偻着高大的身子坐在那里。
他的状态很不稳定，似乎就连记忆都是残缺的。
见到对方这幅颓废模样，李言不禁微微皱眉。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恐怕沃德要不了多久，也会彻底失去理智，会彻底陷入癫狂。
自己必须赶快获得想要的信息才行。
在门外八人紧密地注视下，李言再次向陷入自闭的沃德开口。
“泰格原本也是一名可怜的病人，最后在你的认可下，他成年后成为了这家疗养院的医生。”
“只不过泰格医生几乎不与人交流，一直都沉默寡言。”
“这样可无法开导其他病人。”
“于是你开始要求，开始命令他必须敞开心扉，必须学会交流。”
“殊不知这使得泰格的内心逐渐转变。”
“使得他的内心越发封闭。”
李言如同细数沃德的罪名一般，步步紧逼继续大声道：
“在你的逼迫下，泰格觉悟了新的想法”
“这时候他只认可自己，因为只有自己的内心自己可以完全窥探”
“所以泰格医生产生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把所有人变成自己”
“沃德院长”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砰”
一声巨响，沃德一拳砸碎了身旁的电疗仪操控台。
“够了”
沃德的双眼怒睁，眼中布满血丝。
因为李言让他回忆起了不好的回忆。
李言根据零散的病人日记，加上病历室的病历，早就有了猜想。
泰格并不是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