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看着这位记者有点眼熟,再仔细一想,才想起这位是首都晚报的记者,就是上次问他输掉比赛对全国观众有什么交代的那位。
卢梭平常记人的记忆力很一般,但记仇人的记忆力则非常好。
“不如我们打个赌”卢梭打算给他挖个坑。
咳咳田管中心领导干咳几声,“卢梭的竞技状态很不错,这次很有希望拿到金牌。”
领导发话了,那记者也不好再追问,再举手时,提问对象变成了刘羽。
“刘羽,世锦赛上你输给了杜库里,这次世界杯田径赛你有把握夺冠吗”
发布会后。文網
“那个记者真是神烦。”刘羽跟卢梭抱怨。
“上次发布会就是他问我输了对全国观众有什么交代。”卢梭说,“交待个屁”
“对啊,哪个运动员状态没有起伏,凭什么谁要一直赢”刘羽跟卢梭现在是特别有共同语言的。
“对了,上次发给你的资料,你仔细看了么”卢梭问。
卢梭已经把从李严笔记里摘得的一些对刘羽的评价,结合状态栏的观察,都发给了刘羽,其中就包括对刘羽跟腱的担忧。
“跟腱问题啊,没办法。”刘羽苦笑,他指着自己的右脚,“这就像是一管游戏里的血条,一点点消耗,等它消耗光了,我的运动生涯可能也就结束了。”
“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卢梭皱眉问。
“德国的运动医学是全球顶尖的,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观察,保护,做一些减轻肌肉负担的药物注射,还不到做手术的地步。”
刘羽表情平静地继续说:“但没关系,我觉得自己至少还能跑个六年,这一届奥运会和下一届奥运会,拿到这两个冠军,脚废了也没关系。”
卢梭深有感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摇头是因为这不对,点头则是因为这很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