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神秘的单位面试失败后,我很是气恼的回到宿舍,有些沮丧。
换完衣服,拿上拳套,我准备去训练馆锻炼一下,出出汗,打打沙袋,顺带发泄下心中的郁闷。
刚走到楼道门口,同宿舍的大崔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看见我带着拳套沮丧的准备出去,笑着问道:“三娃哥,你不是去面试了吗怎么样,拿下了吧。”
“没有,人家没看上,被废啦。”我一边走一边回答。我班上的人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在关中老家的名字,一直戏谑着叫我三娃哥,他们觉得三娃和黄土地都突出表现了我的特点:土人一个。
“咋回事啊你那么优秀,居然还有人不要你,瞎了他们的狗眼啦。啥原因啊,哥。”大崔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哥长得帅啦”我没好气的回答。
“哈哈,逗我玩了吧,这个理由也太古怪了吧哈哈。。。”我一边叹气一边的快步离开,剩下了楼道里还在笑的半死的大崔。
绕着训练馆,我先惯例性的跑了5公里,活动开了之后走进了训练馆里。
训练馆是那个时候我们上格斗技能课的地方。馆里地面平时都铺上了厚厚的海绵垫,用来预防训练时有人受伤。训练馆中央有个按照美国比赛标准设置的擂台,学校每周会举行格斗比赛,那是很多人最期待的饕餮盛宴。
得益于小时候在农村的打架经验,再加上农村孩子的吃苦耐劳,我的格斗成绩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优秀。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有些瘦硕,但是拳法、腿法、摔法、擒拿格斗都样样精通。由于表现突出,从入学一开始我就参加了校格斗队预备队,一年后就转入正式队,是60公斤级的格斗王牌选手。
刚进训练馆,就听见一阵阵的喝彩声和打斗声。原来是特务大队的队员在擂台上自己打比赛。擂台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其质彬彬的带着眼睛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在和学校的教务处的焦副处长不断的交谈着。两人穿的都比较正式,在一群穿着校服的人群里显得特别的突出。
特务大队的人向来很有优越感。因为他们的专业就是特务技能,毕业后大都是参加特别行动或者为高层官员担任贴身警卫,所以他们和我们这些一般专业的人比起来觉得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总是和我们发生冲突。
我在学校里也算是个小名人,学校举行的格斗比赛,我多次获得了60公斤的冠军,当时就是焦处长给我发的奖品。之后由于文学社办报纸和杂志,经常找焦处长解决困难,所以他和我很熟。
看见我走过来,焦处长朝我笑了笑。我走到他跟前,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焦处长又和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聊起来。旁边的人为擂台上选手喝彩的声音很大,我没听到他们两个说些什么,只是隐约听到戴眼镜的中年人好像问毕业生分配工作的事情。
擂台上战斗还在继续。对战双方你一拳我一脚,激烈的打斗着。
那个年代的格斗比赛,一般要求参赛选手一定要带护具。护具包含了头盔,背心,护膝,护裆等将近十斤的装备,穿上后整个人像是个臃肿的机器人。
但是,特务大队的人都以铁汉自居,从来都不带护具,有时候连拳套都不戴,以突出他们的优越感和与众不同。据说有一次他们内部对练,一个人就是因为没带护具被打断鼻梁骨的。
我仔细的看了几眼,擂台上对阵的两方中,蓝方是特务大队人称“玉面书生”的罗霄,红方是他们大队有“拼命三郎”之称的端恢弘。这次可能是他们知道焦处长要来的缘故吧,还都戴上了拳套和护具,但却打的更凶了。
这两个人的恩怨来源已久,谁都不服谁,也都是我的校格斗队的队友,只是他们级别和资历都比我高,没有交过手。他们之间官方和非官方的打斗已经很多次了,各有输赢。但是,每次有他们两个参加的比赛,注定会有人流血,过程也是异常的精彩和惨烈。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说话间蓝方“玉面书生”的罗霄和红方“拼命三郎”端恢弘已经打了两个回合。虽然带了头盔护具,但是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第三局准备开始。休息时,教练一直叮嘱他们说教务处长来了,在台下看着了,咱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点到为止,不要掐架。
很显然,后来第三局的惨烈场面充分证明,两个积怨已深的铁血男儿谁都没有听教练的话,一秒钟都没有浪费的使用着重拳重腿,企图在教务处长面前将对方当场击倒。
重拳,下劈腿,侧踹,正蹬,过背摔,接腿摔,两个人招招下狠手。慢慢的“玉面书生”体力好像出了问题,反应速度明显有点慢。
格斗并非只是靠力量和技巧,还靠冷静和智慧。这一点,我最佩服本尼伦纳德。且不说他1911年年仅15岁就进入职业比赛,两年之后就成了职业拳击赛冠军。更重要的是他始终用头脑和智慧在打拳,轻盈的身体像芭蕾舞一样,但是却有着一招制敌的重拳。这样是他212场比赛只输掉5场的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