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一个战俘说要见你。”
“那人看起来挺奇怪的,就是疯了一样的要见你。”
“战俘什么样的战俘”
朔瑾有些疑惑,历来的战俘天天在那里吵吵嚷嚷的,无非就是想留个性命,少受点折磨,这人为何会提此要求。而且朔瑾与天诏国人向来不熟,那人就算求饶,也没必要指名非要见自己。军中主将皆有那样的权利。
“应该是个狂人,后来,被我们解了毒。他一直在求我们,说要见您。起初我们也不怎么理会他,可后来他又狂躁起来,有毒发的迹象,总之,他的情况时好时坏的。”
“感觉有点诡异。”
手下的人描述的很玄乎,而且,偏偏那个人体内的毒性出现了异常,朔瑾开始警觉起来。
“罢了,那就见一见吧。”
说完他们一起到了牢房。
“就是你要见我。”朔瑾蹲了下来,看着那人的样子,又抓起他的手把了下脉:“你这情况也挺稳定的,不像是余毒未解。”
“王爷圣明。此番有些东西必须亲自交到王爷手中。开战前一天,一女子找到我,为我解了毒,也答应我替兄弟们解毒,作为报答,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说着,那人拿出两瓶药,递给了朔瑾。这也正是他的情况时好时坏的原因。
“这是那名女子临走时给我的两瓶药,一瓶解药,一瓶毒药,”
这瓶子,朔瑾认识,这显然就是苏宁清平时经常使用的样式。朔瑾清走了身旁的人,凑得近了些,压低声音问了句。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这是朔瑾这些天难得得到的关于苏宁清的消息了,他急切的很。
“小心国师,小心医仙。虽然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那姑娘,我也觉得国师确实很奇怪。”
“这些话烂到肚子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也不要说你见过我。”
朔瑾神情越来越冷淡,平淡的面容下,暗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涛汹涌。朔瑾压低声音跟那个人交代了句。
“王爷放心。”
而后,朔瑾便去了战场,天诏国也如约带着苏宁清去了。
“放人,本王跟你们走。”朔瑾冲着天诏国的使者大喊一句。
“五皇子,您可是花翎国的战神,如果就让您这样走过来,怕是我们几个人都不是您的对手吧”这一点,天诏国的使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今日我不是来杀人的,我是来救人的,我再说一遍放人。”朔瑾霸气的对他们吼着。
此刻,苏宁清与朔瑾二人相距甚远,他只能遥遥的望着城墙上的她,见她频频对自己摇头,朔瑾却对这视而不见,眼神却愈发坚定,一定要将她救下。
“五皇子,您也别生气,如今我们也不想再生事端,只要你乖乖过来,我们就放人。”说着,天诏国将军拿刀在苏宁清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说吧,要我怎么做”为了苏宁清,朔瑾自是配合。
“我要你放下一切武器,乖乖过来,且只你一人。”城楼上的人继续大声吆喝着。
说完,朔瑾放下刀剑,下了战马,徒步向前走着。
“好了,先停下,别往前走了。”
朔瑾乖乖停下。
“殿下您身手如此了得,就算没有兵器,我们也未必是你的对手。我要你捆上双手再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