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拎着一个包,脸背对着我在打手机。
我站在50米开外,远远地看着她,呆了2分钟后,心一横,1-2-3,我操,上!我慢慢地向她走过去,心跳声像95年五一节晚上一样清晰,40米,30米,20米。老子的心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辆白色的车开了过来(仍然万分清楚地记得是白色宝来!),停在了她面前,下来一个小伙子,笑着去帮她拿包,老子赶忙停住脚步,把脸转过来对着大街的方向,只用余光看着他们。
他们站在车前笑着说着话,离的太远,我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而且说的好像是粤语,更他妈不可能听懂了。然后那个小伙子打开副驾车门,抱了个小孩出来,她接过来,抱在怀里(她的小孩?)。然后上伙子上车,她也抱着小孩上车。
车开走了。
我站在街上发了半天呆,脑子里面一片模糊。我漫无目的地顺着大街上门面房的回廊(广州特色,老城区街边的人行道很多都在门面房的回廊里面)向南走去,心一直在下沉,下沉不住的有门面房的小贩在人行道上拦住兜售他们的东西,我没理,一直走。后来甚至被一个小姑娘拦住,叽里呱啦地推销了半天a片。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得已经没有话说了的时候,老子才用带北京口音的标准普通话冒了一句“我听不懂广东话!”然后走球了。
我一直走到珠江边的江湾大桥,站在江边发了半天瓜,最后决定还是鼓起勇气打一下电话。我拿出手机,找到*老婆给我说的程璐家里的电话,拨过去。
他父亲接的。
我镇静了一下,装起不知道他是谁。
“您好!请问程璐在不在?”
“不在,你是?”
“哦,我是程璐的一个大学同学,到广州来出差。”
“这样啊。那我给你她的手机号,你自己给她打吧。”
我记下了手机号后,问:“您一定是程璐的父亲吧?”
“是,我是”
“程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那程璐什么时候回来呢?”
“哦,这样的,她早就已经没有和我们一起住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子脑壳飞速旋转了一下“哦。我叫张俊,我是她大学时的班长啊,我是兰州的。”
他老汉儿笑了一下“噢是小张啊,我听程璐提起过你啊。对了你好像没有在本系统工作了是吧?”
老子赶忙说“是啊是啊。我已经辞职了”(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张俊已经撤漂了,惊险!幸亏老子反应快!)然后又和她老汉儿玄摆了很久。我知道程璐的父亲和她妈妈不一样,他父亲还是非常好说话的(大学时的那根中华至今都记得,呵呵),所以我东弯西拐,套了半天,说了很多“程璐的事情我们很多同学都知道了,真的很遗憾。程叔叔你和阿姨还是应该想开一点,毕竟程璐还很年轻,而且现在她事业上发展很好。”最后他老汉儿终于被我套住,说出来了“她很多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些,正在接触,怎么样选择还是她自己看吧,毕竟她早都是成年人了。”闸下电话后,我又发了半天瓜。几个小时前看到的那个白色宝来,多半就是“正在接触”的了。
我默默地走上了江湾大桥,倚在栏杆上,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发呆。半个小时后,我拿出手机,把上面她家里的电话和她的手机号码,把上面她家里的电话和她的手机号码全部删掉了。然后点上一枝烟,抽了一会儿,摸出那个黑色的小耳坠,静静地看了半天,松开手耳坠向下落去,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声音“唉,又是一对苦情人,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记住我是一个名叫神无月的上帝!”
还没回过神突然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百脑!”我回头看,竟然是程璐!
“猪!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