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花霓裳已经有些癫狂,说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语气中满是愤怒和质疑,命令着烈火无情,这也是第一次花霓裳在烈火无情面前摆出了这副嫡皇女的高贵姿态。
在花霓裳的心中,这个男人不过是唯一与她大婚过的罢了,如何能让她驻足,这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本就是个山野莽夫,若不是她,他又如何能享受着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此刻花残国有难,自然是他要身先士卒才对
想到这里花霓裳开口便更是冷冽了,“你快点去啊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等着本公主叫人将你抬去边境不成不过就是我花残的一条走狗罢了在大战上居然只有你活着回来了,这让世人如何看待你这个花残的驸马”
闻言花戚在一旁仅是张了张嘴便不再开口,虽然她知道烈火无情以往是风繆帝国的帝君,可是自那日离开风繆之后他便不再是了,此刻的他也就只是个平凡人罢了,况且若不是他,花残帝国又怎么会去偷袭风繆,落得如今的这步田地
而一旁的烈火无情在听到花霓裳的话时眸子一黑,随即便是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花霓裳和花戚,在见到两人的表情时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好啊,我去,我这就去”,说着烈火无情便是走了出去,花霓裳看着烈火无情离去的背影这才是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能保住她的公主之位,就算是死了几个人又如何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她成为女皇的路,若是花残覆灭,那她还如何当上女皇
想到这里花霓裳便是看向了一旁的花戚,眸中划过一道深邃,当上女皇对,她一定要当上女皇,不择手段
而离开了流欣殿的烈火无情在最后看了一眼流欣殿之后便是向着花残大军的方向而去,便是如此他的嘴角都依然带着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花戚,花霓裳,你们不是想要花残国好好的吗不是想要继续身居高位吗既然你们如此推我出去送死,那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做垫背,十五万兵马,不知道够不够我挥霍呢
若是花戚和花霓裳知道,此刻被派遣出去的烈火无情是如此想的,不知道会如何。也就是因为烈火无情此刻的想法,花残国的十五万兵马全军覆没,一个不留
而另一方在幽邪听到众多大将们斩钉截铁的话时,神色虽然依旧那般冰冷,但是周身的气息却也是有了点点变化,随后便是扭头看向了众人。
众多士兵大将看着幽邪,依旧是那张绝美非凡的脸,依旧是那一袭银衣,只是那凸起的肚子彰显了此刻这个女子身怀有子的事实,在看到幽邪那已经不复昨日的三千银丝,所有人都是骇然的看着幽邪。
几日前帝后的的发还是青丝,怎么此刻竟然变成了这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的所有人心里都犹如塞了一团棉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帝后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直到现在,所有人才发现原本与幽邪一同离开的帝君烈火擎苍此刻竟然是不在幽邪的身边,谁人不知烈火擎苍有多宝贝这位帝后,此刻帝后变成这副模样怎么未曾见帝君
那将军此刻便是诧异的开口问道,“帝后,不知帝君此刻在何处”
闻言幽邪纤细的身影几不可见的一颤,但是这一颤却是被身后的几人看在了眼里,顿时魂天便是走上前来道,“帝君此刻正在别处,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他一定想见到我们已经收复了花残”
这番话不仅是说给众多士兵和大将的,更是魂天说给幽邪听的。
幽邪在听到魂天的话时脊背一僵,烈火擎苍在坠落葬魂崖时的话又再次回旋在了耳边,“邪儿,等我回来,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此刻的一字一句都如同魔音般在幽邪的耳边回旋,邪儿等我回来,邪儿等我回来
猛然间幽邪便是定了定思绪,心里堵着的一块什么仿佛散开了,但是幽邪却依旧那般冰冷漠然,随后便是看向了魂天寒梅和傅帛十人道,“你们几个没人带领一万兵马,从各个方向击破花残”
闻言几人皆是对视一眼,随后便是恭敬的对着幽邪道,“是,属下遵命”
随后几人便是开始分配着军队,在分配完之后幽邪便是带着魂天和寒梅的两万兵卤接从正面进攻,而傅帛则和黛萱带领着两万军马外加锦溪畔的各个精英人物从侧面前往将花残皇宫,将花残皇宫捣毁
一时之间,所有的军马都是分配完好,大家都是井然有序的向着花残而去
幽邪带着魂天和寒梅向着花残正中央而去,随后便是轻而易举的进入了花残的边境,魂天不禁嗤笑,花残国也算是一代古国,实力竟然是这般,简直是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在进入了花残国内部一日,便是碰到了正巧带领着兵马前来的烈火无情。
两军对峙的那一刻,幽邪冷冽如冰霜,烈火无情骇然的仿佛见了鬼一般。沈清柔对烈火擎苍和即墨幽邪的恨烈火无情怕也是很了解的,没想到在幽邪与烈火擎苍一同被沈清柔引走之后还能回来,简直是让烈火无情感到惊骇。
“你,你竟然活着回来了”,话落间烈火无情也是注意到了幽邪那一头耀眼的银丝,方才在看到幽邪时没有注意到是因为那一头银丝与幽邪实在太过匹配,一时之间竟然让人无法察觉。
此刻在烈火无情看到幽邪的银丝时,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想想几天前幽邪还是一头青丝,此刻再次相见竟然发生了这般大的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烈火无情的话幽邪这才抬眸看向了他,目光冷冽漠然,仿佛看一个丝毫未曾见过的人,这样的目光让烈火无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幽邪才是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活着,你很奇怪”。
闻言烈火无情这才是回过神来,“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烈火无情的语气颇为颤抖,甚至带了一丝丝的害怕和恐惧。
幽邪闻言则是淡漠的瞥了烈火无情一眼,烈火无情感受着那漠然的目光,顿时心下一颤,青丝成雪,这是何等让人骇然的事情发生这般事情便只可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悲伤痛苦到了一个境界
像即墨幽邪这样冰冷的女人,是什么能让她悲伤痛苦不必多言,烈火无情心中自然是清楚的,这个世界上除了烈火擎苍之外,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居然可以让即墨幽邪为他变成这般境况
想到这个可能烈火无情不禁心中划过一道深深的嫉恨,为什么烈火擎苍这般好运出生为王,后为风繆的实权掌控者,还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域魔主,到了此时竟然还娶了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灼灼其华的女人
能让这样的女人钟情于他也是一种天大的殊荣为何烈火擎苍会有这样的运气而他却没有从出生起就一直被人掌控在手中,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天空和自由
就连现在想要这样得到一个女人都是奢望,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烈火无情生来就比烈火擎苍差吗
想到这里烈火无情便是狠狠的捏起了拳头,眸子通红充斥着血色,他绝不认命,竟然花戚和花霓裳这对母女敢将十五万兵马交给他,那便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来人啊将他们全都给我拿下风繆帝后给我活捉回来”,烈火无情当下便是冲着身后的大军气势如虹的开口道,语气中满是冷然和志在必得。
闻言所有士兵皆是面面相觑,随后便是一个个蜂拥而上,与魂天和寒梅带领的两万大军战在了一起,一个个都似乎杀红了眼,两方交战,这场战争便是注定着最后的结局,到底是风繆独霸天下,还是花残领军凌天
幽邪看着周围厮杀在一起的士兵,神色中没有一丝变化,而烈火无情在另一方遥遥的看着幽邪,眼中的痴迷神色更甚。
原本的幽邪清冷漠然,让人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此刻的幽邪冰冷犹如寒冰,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再加上一头银丝,更是为她添加了一份神秘和魅惑之气。
幽邪在感受到烈火无情那灼热的目光时,周身的气息猛然变得更加冷冽,而这冷冽中更是透露着渗透人心的嗜血。随后幽邪便是抬起眼帘看向了烈火无情,一把银刀划出衣袖,随后便是腾空而起,犹如一道清风般划过
而烈火无情在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杀气向他席卷而来时,身子一下子闪了出去,可是还是被银刀的刀风划伤了脸,鲜红的血液顺着烈火无情的脸颊滑落下来,说不出的狼狈。
幽邪随后更是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向着烈火无情袭了过去,烈火无情当下大急,便是与幽邪打在了一起,可惜烈火无情那点功夫在幽邪面前不过是三脚猫罢了,不过片刻幽邪的银刀便是搭在了烈火无情的脖子上。
随后幽邪便是冷漠的看着烈火无情道,“你该死”,随后还不等烈火无情回过神来,幽邪的银刀便是划破了烈火无情的脖子,看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周围的花残士兵皆是大惊失色。
而烈火无情似是到死都不敢相信,杀死他的竟然是他这一生最想得到的女人,即墨幽邪,故而就算是在死都没有闭上双眼。
想烈火无情的一生也算是莫大的悲哀,自出生起就被沈清柔掌控在手中,成为了她控制朝堂的工具,随后又被掩盖在烈火擎苍的光环下,以至于大多人都不知道风繆帝君名为烈火无情,更甚者他都不是风繆皇室的人,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孽种。
烈火无情从来都自喻为高人一等,可惜说到底他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过他能利用风繆帝君的身份成为凌天大陆宫妃最多的人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看着烈火无情身死的花残士兵们顿时大乱,一时之间四散逃亡,随后幽邪便是留下魂天和寒梅两人,自己一人独身前往花残帝都
花残皇宫此刻也是一片混乱,只因傅帛黛萱带领的兵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横扫京都,却是未曾伤到一个百姓,然而早在几日前花残偷袭风繆便已经失了百姓们的心,此刻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花残国说话。
幽邪来到帝都之后便是直接走入了花残皇宫之中,此刻的花残皇宫里站满了风繆帝国的军队,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是人。
因为花戚将保卫帝都的十万兵马全部交给了烈火无情去镇守边境,所以傅帛和黛萱几乎是没有费任何力气的直取花残皇宫之中。
当幽邪来到上朝的大殿时,花戚、花霓裳和各个在花残国颇有影响的朝堂大臣都已经被掳获,在看到一袭银衣的即墨幽邪来到朝堂时所有人皆是一愣,其中也包括花霓裳。
而这也是花戚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凌天大陆第一女子,一时之间不禁感慨万千,这个女子果然是非同凡响,居然能够以这般轻易地取了她花残。
顿时花戚不禁苦笑,若是她早一些见过这个女子,是不是她便不会去与风繆帝国交恶若是未曾与风繆交恶,那此刻她花残是不是亦可以与已经降于风繆的雪封一样,独善其身
想到这一切的可能花戚便是摇了摇头,就算是又如何,现在一切都是晚了,想她当了数十年的女皇,最终居然还成为了阶下囚,花残国百年基业居然败在了她的手上,百年之后她该如何与花残国的历代君主交代
而此刻的花霓裳也是满脸的恐惧之色,尤其实在看到幽邪直垂脚踝的银丝时更是满目骇然,当下便是颤颤巍巍的开口道,“风风繆帝后,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闻言幽邪这才是看向了花霓裳,但也仅仅是淡淡的一瞥罢了。
花霓裳在感受到幽邪的目光时,呼吸一滞,随后便是慌乱的四处望了望,在看到满目悲怆之色的花戚时开口道,“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切都是我母皇干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啊,也是她指使人偷袭风繆的真的”
一旁原本伤心感慨的花戚在听到花霓裳的话时一愣,随后便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花霓裳,眸中此刻充满了悲痛,没想到她真心诚意的弥补着这个她遗忘了十几年的女儿,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顿时花戚便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幽邪道,“风繆帝后,是,一切都是我的注意,但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可否请你放过她”
此刻的花戚不是一个女皇,而是一个母亲,一个为了女儿甘愿放弃生命的母亲。
闻言幽邪看了一眼花霓裳,又看了一眼花戚,声音冰冷的开口道,“一个,都不放过”。
她放过了她们,那谁来放过她谁来寻回她的烈火擎苍这个世界上,她不想伤害别人却总是有人想要伤她,她不是圣母,别人若是想要她死,那她便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想到这里幽邪的琥珀凤眸便是又冷了三分,而听到幽邪的话后花霓裳便是疯狂的大叫起来,“不,不要啊,你不能杀我,你怎么可以杀我我是花残国唯一的嫡皇女啊”
“母皇,母皇你快求求她,让她放过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此刻的花霓裳发丝凌乱,头上的珠钗更是掉到了地上,说不出的狼狈,又怎像一国的嫡皇女
听到花霓裳的话,花戚仅是抬眸看了一眼幽邪,眸子里满是悲哀与无奈,她明白,就算此刻她求这个天下第一女子放过裳儿也无济于事。
幽邪最后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人,便是开口吩咐傅帛和黛萱道,“将她们葬于花残”。
说完之后幽邪便是转身离开了这座大殿,殿内花霓裳的胡言乱语和哭喊声渐渐消散,独独留下一殿的苍凉。
出了大殿的幽邪便是来到了花残最高的赏花楼,站在这里足以俯瞰整个花残帝国。
此刻的花残国境内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混乱,身为花残的人,百姓们不禁不为花残皇宫内此刻发生的一切感到悲痛,反而很是欣喜换了统治者
幽邪伸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深邃的笑意。随后便是望了望远方的夕阳,橙红色的阳光挥洒在大地上,仿佛整个凌天大陆都被沐浴在了一片圣洁之中。
以往的一切此刻都已经消散,即墨幽邪此刻便是将要向着新的章程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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