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干了咖啡,言宁佑鼓了口清水漱嘴。
周三公司例会,每个月第一个周五,子公司汇报。
言宁佑刚来公司那会,都是跟着言宁泽身边,像个旁听小助理般跑东跑西,每次会上看着自己哥哥把项目经理怼得一文不值,他就觉得很好笑。
自己接管公司后才知道,老板的目标是以10%的力量,创造100%的效益。
而部门高层则是用50%的力量,创造50%的效益。
并不是工资没到位,而是站的层次不同,看到的远景也不一样而已。
当然偶尔遇上那种特别省心的,言宁佑也会和颜悦色不少。
例会开完,积攒了一肚子不爽,言宁佑回到办公室,正想打开电脑进入监控看看言宁泽在干嘛,右下角跳动的光标显示有邮件未读,他点开一看,发现是一份精神诊断书。
“你之前不是给我发过了吗?”言宁佑不会连自己的诊断书都不记得,况且他和哈德利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对方突然发了诊断书过来,又不打个招呼,言宁佑心里还是有点恼火的。
“你有看我给你圈出来的地方吗?”哈德利自己是个跳级的天才,现在接待的病人不多,主攻的还是学术类研究。他之前介绍给言宁佑的女医生,就是他带出的学生之一。
“看了,偏执型人格障碍兼有暴力倾向。”言宁佑敲着桌面答道。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哈德利给言宁佑做过很多次测试,每次的结果都显示对方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但言宁佑外在条件很好,心理抗压能力也很高,引发心理疾病的原因多在幼年,而且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他的生活。
“我有吗?”
“性暴力也是暴力的一种,你不会不知道吧。”
言宁佑盯着屏幕上活动的言宁泽,停顿了片刻,复又开口道:
“你那个学生把我哥的事告诉你了?”
“她不知道这个病人应该如何处理,于是向我提出了询问。”
“她的结论是?”
“抑郁并伴有轻微的自毁倾向,她判断原因可能来自于心理落差和长期的性暴力侵害。”
“她可真会说。”言宁佑舔着嘴角嗤笑道。
“她是我带出来的,我完全相信她的判断。”哈德利夸张地吸了口气。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既然不是告诉言宁泽而是告诉自己,那问题的关键必然是需要他做出一定的改变。
“你现在最长可以离开你哥多久?”
“不到一月。”言宁佑也试过拉长去见言宁泽的时间,但是超过两周,他就会心律不齐,失眠和食欲不振。这段时间他还能服药解决,但再拉长些就会烦躁、失去信息识别的能力,这对普通人来说都是严重影响生活的,更何况手握一个商业帝国的言宁佑,他根本无法长期保持这种状态。
“那你就试试一个月后再去见他。”
“我不觉得这样对治疗我哥的心理问题能有帮助。”
言宁佑完全可以想象到,一个月后自己顶着满身的戾气出现在公寓时,言宁泽会被他做得多惨。
“正常的治疗方式,肯定是把你们两个隔离开,让言宁泽去疗养院进行心理干预,而你嘛。”哈德利停顿了一下,他已经听到言宁佑加重的呼吸。
“不过我们都知道这点行不通,为了防止你变成个杀人犯,我们需要找到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