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飞笑着接过玉玺,正打算替解释开脱两句,忽然察觉手掌心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烧感。
陆鸣飞顿觉不妙,想要甩脱却发现那玉玺竟牢牢地粘附在自己的手掌之上,灼烧之感越发剧烈。
“有毒!”
下一刻,他已意识到那玉玺表面暗中被人做了手脚,以他的体质虽已经不惧奇毒,但玉玺表面毕竟十分奇特,或许难以对他造成太多伤害,但来的太过突然难免造成不少困扰。
与此同时,陆鸣飞抬头一瞥正看到那名叫沈戈的将军一掌迎面打来,变故来的太过突然,陆鸣飞想要抽刀应对已来不及,只得向后退去避开对方攻击。
谁知刚退出半步,身后突然又是一阵刺痛传来,一柄短刃已经刺入了他的腰间。
陆鸣飞总算反应及时,短刃没入两寸之后,被他玄气所阻,并未将伤势继续扩大,运转真气强行将伤口封住之后,陆鸣飞急忙跃到一侧,冷冷地注视着面前几人。
与此同时,山中两侧忽然涌出近万兵士,手持刀枪将他团团围住,另有埋伏在山头之上,弯弓搭箭,目标皆是指向他的身前。
一眼扫过,陆鸣飞已然意识到如此的阵势竟是早有准备。
聂星风就站在他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柄十字短刃,直到此时,陆鸣飞依旧不敢相信此事竟是聂星风所为。
三年前再见聂星风时,陆鸣飞已经隐隐在对方身上察觉有些异样,看不透,摸不清,但他终究没有料到,对方会在背后突然出手。
聂星风的修为不过刚入凝神境界,想要伤到陆鸣飞原本根本没有可能,出现眼前一幕只因陆鸣飞对她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鸣飞退到一旁,戒备着四周,冷声询问了一句。
聂星风上前一步,面色平静,对着陆鸣飞说道:“职责所在,还望陆兄勿怪。”
见她这副一本正经的表情,陆鸣飞失笑一声说道:“职责?你的职责便是来取我性命?我尚不知我究竟犯了何种过错,还望告知。”
聂星风道:“陆兄突然从夜澜国而来,又带着如此大军,我怎知你究竟是好心还是心存歹意,若是打开关隘,十余万夜澜国兵将长驱直入,你让我该如何应对?我知道陆兄神通广大,也只好出此下策先将你擒下,等我查明真相,若冤枉了陆兄,我定然会给你个交代。”
正如柯丽娜所说,玄危山关前守兵相较平日至少多了十倍有余,此处的伏兵更是不计其数,只看这场面,明显就是早有预谋,可笑聂星风还在惺惺作态。
陆鸣飞忽然意识到聂星风的野心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了许多,如今凤轩皇后已不在大晋之中,她的目的正是要取而代之。
要达到这些目的,首先要做的就是除去陆鸣飞这个眼中钉。
“原来聂姑娘想要可不止是大晋的王妃。”
陆鸣飞强忍着伤痛,冷笑了一声,他没心思和聂星风废话,只是以此稍作拖延,稳住伤势的同时思索对策。
聂星风暂时没有任何动作,站在一旁冷冷注视着陆鸣飞说道:“这天下原本是你的,可你却不愿意要,总得有人取而代之,天下可不是你留在凤安城外的老宅,真以为可以一直给你留在哪里么?老宅不住没事,这大晋若是没人,那可是会塌的。”
说话间,陆鸣飞忽然瞅到了聂星风手中那柄十字短刃,猛然间记起了什么,许多之前的记忆和思绪立即被串连在了一起。
“拍卖场那一男一女是你杀的?原来那柄三叶冰莲剑也是被你拿走的!”
想通这些,陆鸣飞总算明白了那些藏在他心里的疑团,皇宫之中的御兵阁中,由皇室收藏的许多神兵利器已被偷梁换柱,只剩下刀鞘剑鞘摆着样子,原来竟是聂星风不知用什么法子暗度陈仓。
那些兵刃后来又被送到凤安城的拍卖场中卖成了灵石,御兵阁中所藏的兵刃并非都是三叶冰莲这样的上品神兵,但数量却多,合在一起便是一笔极为可观的灵石,聂星风正是从那时起便秘密开始了力量的培植。
想通了这些,陆鸣飞又瞅了一眼身一旁的独臂将军,他的身份同样呼之欲出。
当时陆鸣飞曾和那个拍卖行的老板有过照面,二人对了一掌却好像打在了石臂之上,很显然那人的一条手臂乃是义肢。
“这位将军恐怕不叫什么沈戈,应该叫沈鞍吧,原来永夜楼背后的主人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