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姜新圩将电话机摆回原来的位置,自信地告sù她道:“好了!”
“啊――”黄晓娥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吃惊地问道,“就这么弄一下就好了?不可能吧?……,上次那个姓张的过来修,可是修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的,你这才几分钟啊?”
姜新圩笑了笑:“我很熟悉这种电话机,所以修得快。……,你放心,如果今年它出了同样的问题,你找我姜新圩就是。”
“姜新圩?……,原来你是姜郎中的儿子,怪不得有点面熟呢。”黄晓娥一边拿起话筒准备拨号试机,一边对他说道,“……,到底是大学生,比那些没读过大学的人强多了。你在邮政所上班,真是委屈了你,应该调到你们县邮电局去。”
姜新圩又是笑了笑,说道:“黄主任,我回去了,再见!”
“好,再见!……,将来电话机有了问题,我只找你,我只相信你。谢谢哦。”黄晓娥热情地说道,她的态度比姜新圩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从黄晓娥办公室出来,走在走廊上,姜新圩突然想起自己怎么不利用试机的机会往红星煤矿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问问那些被困的矿工脱险了没有。
不过,想起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对那些救援的人没有一点帮助,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但愿那四十多名矿工能够转危为安。”
当姜新圩在心里祈祷的时候,红星煤矿的救援已经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无数年轻力壮的矿工和军人正在奋力挖掘坑道,正在快速搬运泥土。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被众人簇拥的高级官员正满脸担忧地望着这里。
只见他头也不动地问道:“张总工,你们选的这个地方对吗,挖通那条废弃矿道就一定能找到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挖通?你刚才不是保证马上挖到位了吗?”
其余官员都看着正在研究图纸张总工,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他们都知道这个主管全市工业的彭铭副市长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下属汇报情况稍有一点含糊就会被他不留情面地怒斥,有时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拍桌子,让人下不了台。这次可是人命关天,如果这个张总工制订的挖掘坑道方向不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张总工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鼓起勇气说道:“彭市长,这个方案是经过了我们反复研究后确定的,一定不会错。只是因为这条矿道废弃多年,加上图纸可能存zài一些误差,因此深度有一到两米的误差,但不会相差太多,应该很快就……”
他的话音未落,就从正在挖掘的坑道里传来一阵惊呼。
很快,就有人从坑道里面冲出来,惊喜地大喊:“通了!通了!我们挖到那条矿道了!”
彭副市长一愣,兴奋地大喊道:“看到矿工没有?看到矿工没有?”不过,他很快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一瞬间恢fù成高官的样子,板着脸喊道,“大家不要急,要注意安全,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注意,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似乎是回答他的问题,又有一个人从坑道里冲出来,大声道:“我们听到矿工在里面说话!……,我们看到了……看到了矿工头顶矿灯射出来的光线!”
身处抢险第一线的郭啸荣矿长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指挥救援人员用手小心地将钻下的碎石一块一块地往坑道外传,防止它们滚落到矿道里砸着里面的矿工。
“可以了!足以进去人了!”一个汉子瞧了瞧掘开的洞口,对郭啸荣矿长说道,“郭矿长,让我下去吧?”
“好!拿保险绳来!”郭啸荣大声喊道,“我也下!”
但是,其他人还是阻止了他这个矿长下去冒险,最后选了一个身体强壮的矿工和一个身体强壮的军人系着保险绳顺着陡峭的矿道进去了。
没有几分钟,对讲机里就传来令人激动又令人担忧的声音: